我笑嘻嘻地想抓住小君的手臂。
小君一把用開我的手,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笑什麼笑,我肚子餓了。”
“馬上就有得吃。”
我隨即殷勤地拉出一張椅子,待小君落座後,悄悄給周支農和曹嘉勇使了眼色:“哇,這裙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裙子了!你們說呢?”
曹嘉勇扶了扶金絲眼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裙子。”
“不光是裙子漂亮,那朵花兒也漂亮。小君妹妹,能不能告訴周叔叔,這套衣服在什麼地方買的,我願意出五萬買下來送給我侄女。”
周支農伸出五根手指。
“哥,他們是誰?我好象在哪裡見過。”
小君有點失憶,她居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周支農和曹嘉勇,只是印象中似曾見過。周支農和曹嘉勇一聽,好生失望。
我忍住笑,逐一吹噓:“他們啊,厲害囉!這位以前是何書記的秘書,姓周,現在是時裝界的大老闆。這一位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叫曹嘉勇,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服裝設計師,所以他們剛才說的話我們必須要信。”
經過我提醒,小君想起來了。她朝周支農和曹嘉勇兩人笑了笑,很靦腆地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聲說:“我……我覺得還是人比較漂亮。”
以前都聽說一句話:人在沉默中爆發。
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我們三個大男人沉默十秒鐘,終於爆發出無法抑制的大笑。
“哈哈……”
“您們好。”
藍眼珠高鼻樑的大個子走過來,他的華語就這句說得標準,氣氛正熱烈,曹嘉勇不耐煩地揮揮手:“別打擾我們,可以嗎?”
聽說曹嘉勇不僅是卡邦餐廳的常客,他還是這家餐廳的股東。雖然餐廳有餐廳的禮儀,但凡事都有例外,以曹嘉勇的身份,服務生是輕易不敢得罪的。
“對不起,曹先生。”
很意外,大個子洋服務生並沒有離開,他笑眯眯地從身後拿出一大束美麗的的康乃馨遞給小君:“美麗的小姐,有人送花給你。”
小君大吃一驚,傻傻地看著洋服務生問:“誰送的?”
洋服務生笑著轉身,指向遠處:“是那邊四位先生送的。”
我一看,孫家齊他們都遠遠地向我們舉起酒杯,我哭笑不得。雖然小君是我的禁臠,但我也無法阻止小君被其他男人喜歡,我微笑著舉起酒杯,向他們四人示意感謝。
小君悄悄地瞥我一眼,虛榮之情掛上小臉。見眾人目光灼灼,她嬌羞映頰,更是美得令人發顫。
周支農遞一個眼神,一旁的曹嘉勇鼓掌大笑:“中翰,小君的愛慕者如過江之鯽,你要好好挑選啊!不一定非要選張思勤的公子。”
我心裡咯登一下,暗暗好笑,知道他們一定猜測我和張思勤見面吃飯,可能是給小君相親。我搖頭譏笑:“小君眼高於頂,一般男人她不會喜歡,張思勤的兒子下輩子也沒有機會。”周支農和曹嘉勇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哈哈大笑。周支農興奮之色更是溢於言表:“小君眼光不錯,好男人多的是,慢慢找。何況小君年紀還小,不急、不急。”
哪知小君一歪脖子,脆聲道:“不能慢慢找啦!我媽媽十九歲就結婚,我要向媽媽學習,早點結婚、早點嫁人,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
“哦,是誰?”
曹嘉勇急問。
小君又向我瞥了一眼,嬌羞道:“是……是我姐夫。”
我一口酒還在嘴裡,就差點噴出來。即便如此,也活活把我嗆了幾口,狼狽擦拭嘴角溢位的紅液。我狠狠瞪了小君一眼,她卻一臉平靜,當我是透明人。
周支農和曹嘉勇都面面相覷,雖說小姨愛上姐夫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從小君說出來,絕對夠震撼。最後還是見慣大場面的曹嘉勇反應過來,他有些氣急敗壞:“小君怎能喜歡上姐夫呢?你姐夫是誰?”
我心想,小君應該點到為止了。
誰想到,小君捧起嬌豔的康乃馨輕輕聞一下,柔聲說:“我姐夫就是李中翰。”
“啊?”
周支農、曹嘉勇和我都一起大聲驚叫。
餐廳有一絲騷動,大家都看過來,包括喬若塵和金髮美女。
小君卻在這時候跑了,她捧著一束嬌豔的康乃馨跑向喬若塵,留給我們的是一連串比銀鈴還好聽的笑聲。
“小君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我很嚴肅地告訴曹嘉勇和周支農,可惜他們不相信,還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中翰,你走運了。小君喜歡你,她說的是實話。”
“不可能。”
我大聲否認。
“小君說的話絕對是真的。我只是奇怪,既然戴辛妮是你未婚妻,那小君的姐姐又是誰?”
曹嘉勇狐疑地看著我。
周支農在笑,笑得合不攏嘴:“嘉勇真笨,小君一定是認戴辛妮做姐姐,所以中翰就變成姐夫,哈哈。”
曹嘉勇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我曹某這下長見識了。不行,有樣學樣,我也要找個小姨。”
我急忙狡辯:“你們別笑話我好不好?沒這回事,你們沒聽她笑嗎?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曹嘉勇神色曖昧:“即便她是故意說的,也是說出她的心裡話。”
薑還是老的辣,在曹嘉勇和周支農面前,我窮於應付:“我去打電話……”
剛想找藉口離開,正好服務生們端菜上來,周支農招呼道:“菜上來了,快叫你小姨過來吃。”
“小君。”
我一時不察馬上中招,這等於承認小君是小姨。
小君回頭,嗲嗲地喊:“姐夫,你們先吃。”
她這一喊,就連喬若塵也一臉驚訝,不知道小君弄什麼玄虛。
我抓了抓腦袋,沒想到一直引以為豪的姐夫稱謂竟然由於小君的公開示愛而變得尷尬。
曹嘉勇察言觀色,見我不好意思,他哈哈大笑:“做姐夫是件榮耀的事,你藏著掖著幹什麼?你不做我做了,哈哈。”
“打電話、打電話。”
眼看一嘴難敵四唇,我趕緊開溜,身後是一片笑聲。
第107章、叔叔不要撕襪子
“張董,現在每棟別墅的價格升到八千萬,我們這邊競爭很激烈啊。”
遠遠地,我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一位穿燈籠裙、黃絲襪的小女孩周旋於整個卡邦餐廳,她一會兒跟周支農他們喝喝酒、一會兒跑去跟孫家齊他們吹吹牛、一會兒又與喬若塵膩在一起。
蝶舞黃柳、長髮飄飄,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撥動我的心絃。如果不是張思勤那令人厭惡的聲音不停在我耳朵迴盪,我真想走過去,把小女孩拉到僻靜處,狠狠地將她的黃絲襪脫下。
“什麼?原來談好是五千萬,剛才變成六千萬我都沒異議,怎麼才三分鐘時間裡就漲到八千萬了?中翰,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在和我競爭?”
張思勤還能平靜說話,我真佩服他。
“呃……這個不能說,競爭的人要求我嚴守秘密,張董就別問了。你要審時度勢,別錯過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喔!好了,現在又有一個人加入競爭,估計價格還會有變,我先不說了。”
我舉起酒杯輕抿一口紅酒,心裡想著如何戲耍這個半禿的張思勤。
上天垂憐、小君保佑,我堪堪躲過張思勤設下的一道陷阱。
張思勤沒有多少猶豫就同意我的報價:“中翰,八千萬的價格我接受了。”
我暗暗冷笑:“真不好意思,現在的價格是一億三千萬了,張董你考慮考慮。”
“什麼?這……我想想、我想想,等會兒打電話給你。”
張思勤震驚之下掛掉電話。
我仍然獨自待在卡邦餐廳的一個角落裡沉思,到底是什麼原因令張思勤費這麼大的勁想奪回碧雲山莊呢?他居然能在市委裡動用人脈關係散佈假訊息,而且是故意針對姨媽散佈假訊息,利用姨媽來促使我中圈套,好陰險。
三分鐘不到,張思勤又打電話給我,我平靜地應對,看看他玩什麼花樣。
“中翰,一億三千萬我也要,我們籤契約吧……”
張思勤似乎恢復冷靜。
我故意嘆息:“唉,價格又變了,變到三億啦!真嚇人!可是,我總不能三億不賣,賣一億三千萬吧?好了,張董你再考慮。”
張思勤很果斷地出價:“中翰,別掛電話,我出三億五千萬。”
我笑了笑,假裝揚了揚手中的電話:“誰有超過三億五千萬的?噢,真不好意思。張董,我這邊有人出五億九千萬。”
“什麼?”
張思勤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碧雲山莊的價格一下子飆升到誇張的價位。
我很誠懇道:“就這樣吧。今天臨時有急事,爽了張董的飯局,改天我請張董吃飯賠禮……張董、張董?”
“我……我在,我決定出六億。”
張思勤思索後才回答。
他越堅持,我越不會賣掉碧雲山莊,能讓一個老練圓滑的商人如此陣腳大亂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利益。
是什麼利益呢?我苦思不得其解。
高舉手中的手機,我像拍賣會的執錘人一樣對著手機叫喊:“六億有人出嗎?有什麼人出價高過六億?六億第一次、六億第二次、六億第……噢,好,有人出價七億九千萬。喂,七億九千萬張董要不要。喂,張董在嗎?”
“嘟……”
張思勤結束通話電話。
我大笑三聲,邁開腳步,徑直向美麗的公主走去。
“三次全校游泳選拔賽冠軍、兩次全市中學生運動會游泳比賽第三名、五次冬季勇敢獎。”
小君一邊比劃,一邊往青菜上抹上魚子醬。唉,她這是暴殄天物。
我走上前,故意譏諷:“喂,冬季勇敢獎你也拿出來炫耀?”
小君正口沫橫飛,她的四位崇拜者正聽得如痴如醉。我這一譏諷,如同戳到馬蜂窩,小君勃然大怒,扔掉手中的刀叉跳起來大罵:“當然炫耀啦,我冬天敢在河裡游泳,你李中翰冬天連洗熱水澡都怕,真是一隻縮頭大烏龜,哼。”
“哈哈……”
眾人爆笑,我大窘。
孫家齊一聲令下:“小君厲害。”
小風、小卓、小張三人跟著拼命鼓掌附和:“小君無敵。”
離開卡邦餐廳時,周支農語重心長地勸我遠離張思勤。我沒有表態,只是微微笑了笑。藍眼珠大個子走過來,恭恭敬敬地送一張鑽石會員卡給小君,他說卡邦餐廳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小君並不領情,她拉來喬若塵,要藍眼珠大個子也給喬若塵一張鑽石會員卡,否則她情願不要。藍眼珠大個子很尷尬,但他還是給喬若塵一張鑽石會員卡,我看得出,喬若塵並沒有多高興。相反的,她微藍的眼珠在夜色下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我暗思,這喬若塵絕非一般的女孩。
沒有一絲風,樹葉一動都不動,但樹梢上的月亮很圓。秋夜的愜意感染我身上每一個細胞,我很想很想做愛,而我身邊剛好有一位美得令人心顫的公主。
“哥,孫家齊為什麼說要去挑戰?他們挑戰什麼?”
公主歪著膀子問。
“他們挑戰慾望。”
我笑笑。一晚上,小君頭上的那朵花兒都插在耳邊,是花兒插得緊,還是花兒不願意掉下來?
公主
不屑的表:“哦,我明
了,他們是找
不?”
“嗯。”
我點點
,君不是笨
,懂的不少。
這次膀歪向另
邊:“什不?”
我柔聲:“我有
了。”
冷笑:“果身邊暫有
,跟他們
不?”
我挺
膛,正氣凜:“絕不。我君刻刻記在,刻刻在我身邊,”
“哼。”
君笑了,笑比
糖甜。伯頓的藍
霓虹燈,君本來碩的
脯挺越加誘
。
站在酒店門口徘徊半,我竟有回的念
,臂彎的君有催促我離的思。我
,抱君暗示:“君,
今晚在,我們……我們在酒店
間
間休息不?”
君
聽,
破口罵:“真是烏
,是
整夜不回,
不懷疑?哼,回、回。”
完,甩我的臂,徑直朝路邊走,張望往的車輛,概是攔計程車。
我暗暗笑,
整夜?不累
才怪。不轉念
,世絕,萬


來,許真整夜不眠不休、
個不停。到這,我的
望更加強烈:“是……”
君見我不肯走,轉身狠狠跺了跺腳:“比豬笨是不是?不等
睡覺了,再……”
我笑了,笑很邪惡:“我確實比豬笨,是我仍在酒店
。”
君睜
睛,隨嬌羞問:“難不忍
?”
君了,我點
嘆息:“真的不忍了,誰叫穿黃
襪?誰叫的
這?我在忍不住的襪給撕爛。”
君猛眨
睛:“哇,很
力耶。”
我深乞求:“難君不回憶的
次?我記,的
次是在這酒店給姐
。”
君的
睛朦朧了:“襪撕爛了賠喔。”
我走
,緊緊抱住:“賠,賠
百雙
顏
的
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