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鑲刻著五個龍飛風舞的草書“七彩紅燒魚”。
“媽以前也很愛吃七彩紅燒魚。”
姨媽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溫柔,彷彿想起一段很開心的往事。只有開心的時光能讓女人經常回憶。
“下一次我請媽吃。”
我笑道。
“後來我琢磨好久,也學會了煮紅燒魚。”
姨媽的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她的眼睛很美,和小君的眼睛一樣美。
“媽煮的紅燒魚天下第一。”
我大讚。
“是嗎?可你為什麼不吃我煮的紅燒魚卻去吃酒店的紅燒魚?”
姨媽的語氣突然嚴厲。
“啊,我……我……”
我臉頰發燙,不知如何解釋。
“噢,大姐,我去工作了。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就讓外面的小秘書通知我。”
郭泳嫻察言觀色,聽到姨媽的口氣不善,她趕緊找個藉口離開,果然是明事理的成熟之人。
“不用客氣,你忙吧。”
姨媽展顏一笑,可這迷人笑容隨著郭泳嫻的離開而消失。
“媽,我……我錯了。”
小時候我怎麼向姨媽認錯,現在還是一樣。
“小翰,你長大了,你的興趣愛好媽管不了,要說你錯,其實你也沒什麼錯。據我觀察,你身邊的女人不少。男人嘛,偶爾風流也沒什麼,但應該有個限度,知道嗎?”
姨媽的話裡明顯帶警告性地暗示我,我怎會聽不出來?
“是是是,媽說很對。”
我猛點頭。
“你呀,真的變了。依我看,還是找小戴這樣的女人給你做老婆最合適。如果找小莊、小樊那種溫柔型的女人,恐怕難以管束你。”
“媽就是媽,看得遠。”我嘻笑應道。
“你別油腔滑調的,等你爸一回來,我們就讓你結婚,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姨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想,就是結婚了,也不能阻止我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難道你都知道?不過嘴上還是極力附和:“好,一切都聽媽的安排。”
姨媽的美臉有些許笑意:“別盡說好聽的。我在你們公司轉了一圈,看見好多好看的女人,怪不得小君說你公司裡花花草草很多。”
“呃……”
我又無言以對。
“剛才那女人是誰?”
姨媽突然問,我的心猛地抽緊,因為我看到姨媽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小君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的時候就和姨媽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是我們公司副總經理兼總裁秘書,叫郭泳嫻。”
我膽顫心驚地回答。
“你和她之間是不是有超出同事和上下級的關係?”
姨媽漫不經心地試探我。
“呃,我當她是大姐姐。”
我冷汗直冒。
“不只如此吧?”
姨媽冷笑一聲。
“就……就是如此。”
我感覺自己像犯人。
“想瞞我?哼,你也不想想你媽是幹什麼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哎,我還要抵賴下去嗎?算了,姨媽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就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小君已經委身於我?想到這,我打了一個冷顫。
“媽,你無憑無據,別亂猜好不好?”
我快崩潰了,連否認的決心都消失殆盡。
“那我親自去問她。”
姨媽給我當頭一棒。
我連忙哭喪著臉:“不……媽,我承認、我承認了,我確實喜歡嫻姐。”
“她很漂亮,也難怪你有非分之想。唉,我……你母親怎麼生了你這個多情種。小翰,只怕你惹下的風流債將來會讓你傷透腦筋。”
姨媽長嘆一聲,對於我的坦白,她並不驚訝。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她掌握之中,但她的秘密我卻知道得不多。
人很奇怪,越神秘的事情就越想知道。姨媽的一切讓我產生濃厚的興趣,我的父母、我的身世……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惜姨媽總是虛晃一槍,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更是閉口不言。我理解姨媽的難言之隱,出色的特工豈能隨便亂說話,對自己的丈夫如此,對自己的孩子亦如此。
“小翰,你一天到晚老問媽許多問題,該媽問你一些事情了。”
姨媽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我的辦公桌,我心裡猛地打鼓。其實我不停地問姨媽問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無暇記起那條淡紫色的蕾絲小內褲。
“媽,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等我晚上回家再問,我還要處理剛才的事情,畢竟讓一大隊警察來公司盤查的影響很大。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公司內部出了差錯。”
我設法不讓姨媽有說話的機會。
“也……也不是很重要。”
姨媽有點扭捏,儘管特工都有鐵一般的心理素質,但在蕾絲小內褲的問題上姨媽也很尷尬。我不知道她會如何教訓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口向我索回小內褲,或者逼迫我把小內褲扔掉。到目前為止,我與姨媽都沒有說出這條小內褲的歸屬,彼此心照不宣,但如果她硬把小內褲要回去,那等於把這張遮羞紙給捅破了。
我窘迫極了:“既然不重要,那就晚上回家再問吧。媽,你在這裡坐,我讓辛妮過來陪你到處看看。”
“小戴不在,秘書處的人說她去採購了。”
姨媽的眼神始終不離開我的辦公桌,我心裡不禁好氣,不就是一條內褲嗎?怎麼老是緊盯著不放,你這個大香君也太小氣了。
姨媽想了想,出乎意料地說:“不如叫剛才那位郭……郭什麼來。”
我問:“郭泳嫻?”
姨媽點點頭:“對,就讓她來陪我。”
“媽。”
我很擔心,因為郭泳嫻對我的底細幾乎知道得一清二楚。萬一被姨媽盤問出什麼名堂來,那還得了?
姨媽柳眉一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就叫郭泳嫻來。”
“是、是,媽你等等,我喊她來。”
我無奈,只好服從命令。
剛想走出辦公室,姨媽又把我叫住:“你是總裁,不必親自去找人,打通電話就可以。”
“大家都忙,我還是親自去找她吧。”
我本想私下叮囑郭泳嫻要小心應對姨媽別亂說話,但現在看來,我連串通的機會都沒有。姨媽難道已經猜出我的小心思?
果然,姨媽冷哼一聲:“我再說一遍,打電話叫她來,而且要用辦公室的電話。”
“好……好。”
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我心裡真不是滋味,就如同跟高手下棋,棋差一招就縛手縛腳。除了佩服姨媽的冰雪聰慧外,我最擔心郭泳嫻在姨媽面前不慎洩露我的荒唐事,特別是我與小君的戀情。
與姨媽相比,郭泳嫻雖然比姨媽年輕好幾歲,但比姨媽更豐腴,臉蛋也稍豐滿一些。也許生活欠缺美滿,郭泳嫻一直很低調,衣服顏色單調,除了黑、灰外,鮮有其他明亮的顏色,這更顯得她的穩重、端莊。郭泳嫻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我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可她並沒有看我。我知道她在掩飾與我的關係,只可惜姨媽早已看出端倪。
“總裁找我?”
郭泳嫻問我,眼光卻看向姨媽。隱約中,她感覺到什麼。
“哦,是的。我媽說想看看我們公司,我又忙其他事,所以就麻煩你陪我媽四處走走。”
我乾笑兩聲。
“嗯,好呀!”
郭泳嫻微微一笑,走到姨媽身邊,欠身拿起茶壺,柔聲道:“大姐,請喝茶。”
她一邊說,一邊給姨媽的茶杯神添茶。
“哎,小嫻別客氣。”
姨媽的臉有些微紅,郭泳嫻的謙恭反而讓姨媽很不好意思。
畢竟郭泳嫻沒小姨媽幾歲,而且郭泳嫻畢竟是公關秘書出身,自然知道如何應付姨媽。她的舉止落落大方、溫雅含蓄,幾句話令姨媽很受用。
“泳嫻姐,我媽姓方。”
我緊張地注視兩個女人。雖然姨媽在我生命中的地位是無可替代,但郭泳嫻也是我愛戀之人,我希望她們相安無事。
郭泳嫻盈盈一笑:“方姐好年輕。”
“咯咯,小嫻真會說話。我都快五十了,還談什麼年輕喲。”
姨媽是女人,虛榮永遠是女人的弱點。再堅強的女人也喜歡被人讚美,何況郭泳嫻並沒有誇大其詞。
“好了,小翰,你忙你的。”
姨媽顯然並沒有被郭泳嫻的讚美迷住,我從她聰慧的眼神里中看到冷靜。唉,女人這般睿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暗暗長嘆。
一家並不顯眼的辦公文具商店前,戴辛妮正指揮著兩個公司的小姑娘搬東西,手中一張購貨清單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專心地用筆勾掉已經購買的物品。我來到戴辛妮身後,她也渾然未覺。以前我聽說過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現在認真工作的女人,我也覺得魅力無窮,何況戴辛妮還穿著黑色絲襪。自從知道我喜歡黑色內衣以後,她總會不經意地誘惑我。
“看什麼,快搬呀!再磨贈等會大家都不許下班。”
發現兩個小姑娘正擠眉弄眼,戴辛妮沒好氣地敲敲手中的鉛筆。
“總裁也加班的話,我們就無所謂。”
其中一個小姑娘吃吃地笑了起來。
“總裁?”
戴辛妮一愣,立刻回頭。發現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瞬間流露出一道無限柔情的水波,只是那張可愛的小嘴還是很倔強:“哼,總裁也要加班。”
我大笑:“加班就加班。”
說完,捲起袖子與兩個小姑娘一起把各式各樣的辦公文具搬上公司的小貨車。
其實那些文具都是輕便的東西,除了幾箱影印紙和油墨重一點外,其他的東西都跟小姑娘拿包包一樣輕鬆。當然,對於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來說,這些工作已是繁縟辛苦了。看見我把工作都搶完,她們笑得比花還燦爛。
“笑是吧?月底的薪資表上少什麼可別怪我。”
戴辛妮瞪著兩個小姑娘冷笑。
“耶,辛妮姐,那是總裁搶著做,我們也沒辦法。”
一個小姑娘委屈地撅起小嘴向戴辛妮撒嬌。
戴辛妮大聲問:“那你們不會把他趕走嗎?”
兩個小姑娘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把……把總裁趕走?”
戴辛妮想笑,但她還是用力點點頭:“對,把他趕走。”
兩個小姑娘倒也機靈,面面相覷後嬌聲抗議:“不要,要趕還是等辛妮姐來趕吧。”
“好啦,你們跟車回公司吧,我和戴秘書有事情商量。”
看三個可愛的女人拌嘴其實滿有情趣,不過我此時卻很想跟戴辛妮好好聊聊。
“好,我們走啦!總裁拜拜、辛妮姐拜拜。”
兩個小姑娘如放出籠子的小鳥,興高采烈地坐上公司的貨運車。時間已近傍晚,但悶熱的天氣還是讓人受不了,這些小姑娘自然想回到公司,享受空調帶來的舒適。
我也喜歡涼爽的愜意,何況搬了那麼多東西后,我的襯衫早已溼透。坐在一家冷氣充足的咖啡屋裡,我愜意地喝一大口冰檸檬茶。
“來,我幫你擦擦汗。”
戴辛妮拿出一張紙巾,溫柔地擦拭我臉上和額頭的汗水。
她靠得我很近,胸前鼓起的地方不停地觸碰我的手臂。
“辛妮,你的襯衫是不是有點
?”
我戴辛妮襯衫的鈕釦間到雪
的肌膚,點
隙令我猿
、蠢蠢
。
戴辛妮的臉紅了,挺了挺鼓囊囊的
部,憐兮兮:“在物價飛漲,省則省。的衣服將穿,哪管什窄呀?”
“至少鈕釦扣幾顆,別讓

到
。”
我嘆息將兩根
戴辛妮襯衫的鈕釦間探入,摸到冰涼的肌膚。
是怪,熱們很少汗,戴辛妮不有汗,身
柔滑冰涼的肌膚摸特別舒服。
戴辛妮咬了咬紅
:“果我扣幾顆鈕釦的話,每次
摸豈不是很
煩?”
我

:“扣幾顆鈕釦,我有
摸的念
了。”
戴辛妮冷笑抓住我的往外扯:“我
顆扣不扣,不許
摸。”
我吃驚問:“
顆不扣,豈不是全
?”
戴辛妮向我眨了眨
:“嗯。”
我嘆:“不僅我
摸了,有的男
摸,像在這。”
我挑兩顆鈕釦,示範包住戴辛妮的
,順針、逆針揉搓,夾
的
,我
颳了刮
暈。
戴辛妮的
睛快滴
來:“我是冰清
潔的
,絕不許別的男
摸。不,碰兩我……我不氣。”
“什?”
我
珠快掉來了。雖知這是戴辛妮的玩笑,我聽了全身簡直快爆
。不知什,我的
瞬間
到
點,
的
力突加,狠狠搓了戴辛妮的

幾圈。
“啊,讓別的男
碰兩氣嗎?”
戴辛妮吃吃嬌笑。
“問題是,碰了兩有很。”
我沉臉。
“哦?什呢?”
戴辛妮羞羞臉靠在我的肩膀
。我感覺到的臉熱燙,不這問我,我解釋
。
“男
寸進尺,碰了的
,摸的
。”
我的順勢,搭在戴辛妮穿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