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月低罵了一聲。
我感到很奇怪,因為沒有自己的女兒會罵父親的,當然,如果父親真的禽獸不如那就另當別論。
“門被我踢壞了,嚇著你了吧?”
我對善良的小月越來越有好感了。她貼我那麼近,人又那麼漂亮,我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
“現在沒事了,我就說門是我弄壞的。”
小月微微一笑。
“你比你爸好多了。”
我在苦笑,如此嬌小、柔弱的女孩怎麼可能把一扇大門弄壞?看來這個責任就是讓小月背,她也無法背。
“你……你知道總……總裁是我爸?”
小月瞪大了她那雙紅腫的大眼睛。
我沒有回答小月,只是向她笑了笑。在小月的驚愕中,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地下室。
“何書記,只要你答應放過李中翰,我就答應你一切條件。”
我在門外聽出這是戴辛妮的聲音。
“呵呵,說這些話有傷風雅,難道我何某需要透過交易才能跟戴小姐交朋友?”
一把渾厚的男中音說道。
“你能答應嗎?”
戴辛妮問。
“好,我答應你。”
男中音爽快地同意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毫不猶豫地推開這間歐式房間的門。那一瞬間,除了我之外,另外四個人都驚呆了。
“中翰。”
反應最快的竟然是戴辛妮。
我溫柔地向戴辛妮笑了笑:“揹著老公和別人做交易是不對的。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
“中翰,我……我……”戴辛妮從驚呆變成了慌亂。她身體在發抖,抖得很厲害。
我走上前,輕輕地把戴辛妮摟住懷裡:“不用解釋,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來,你和紅玉先離開這裡,我要和何書記談談。”
我一邊說,一邊看向床上一個五十歲男人,他應該就是何書記。依偎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雖然她的名字俗了一點,但論起她顛倒眾生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材,就連章言言、樊約、何婷婷也略遜一籌,直逼唐依琳和戴辛妮。
何況她風騷異常,顧盼間狐媚叢生,特別是她狹長的眼角,哪怕不笑也能讓男人的魂魄難以聚合。
這狐媚的女人就是趙紅玉。
連何書記這種官場翹楚都對趙紅玉如此迷戀,我這等凡夫俗子更不用說了。
雖然不露聲色,但我對趙紅玉身材容貌暗暗吃驚,看向何書記之際,我趁機瞄了幾眼身穿薄縷的趙紅玉,看來以後絕對不能以名字的俗雅來判定一個人的相貌。
對於趙紅玉,不知是不是以前太過關注戴辛妮了?總之,我走眼了。
國字臉上稜角分明的何書記果然是大人物,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對於突然發生的一切,他沒有一絲驚慌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盯著我,目光平靜。讓我覺得他既不怕我也不敵視我,這是一種久歷官場的超然境界。
坐在角落的朱九同的表現就不一樣,他鷹隼般的雙目佈滿了寒光,雖然身體佝僂還拄著柺杖,但如虹的氣勢直逼而來,彷彿隨時要把我擊倒在地。
朱九同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但我知道,我真正面對的危險不是朱九同,而是何書記。所以,儘管朱九同冷芒如電,但我還是背對著他,面對著何書記。
何書記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讚賞,他拍拍身邊的趙紅玉。趙紅玉這才慵懶地從大床上滑下,儀態萬千地從床上拿起一件短短的睡衣披在身上,擋住玲瓏曼妙的曲線。走到我身邊,趙紅玉牽起戴辛妮的小手,溫柔地笑道:“辛妮姐,我們走吧。”
“不,我不走!我要和中翰一起走。”
戴辛妮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走吧。有些事情有女人在,男人就不好談了,回家煮好飯等我。”
我溫柔地拍了拍戴辛妮手,偷偷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戴辛妮目光幽怨地看著我,在我一捏之下,她才無奈地點了點頭。
女人們走了很久,我依然不說半句話,我知道,先說話的只能是領導者。何書記是一市之老大,他當然有資格做我的領導,所以我不但不能先說話,連坐也不敢坐,只是站著。
“你是誰?”
何書記一邊問,一邊穿上一件格紋睡衣。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衣不蔽體確實有失體統,何況他的裸體並不雅觀。
“我是李中翰,朱總裁的員工。”
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何書記點上了一根香菸。
“知道了。”
我點點頭。
“嗯,怪不得你把屁股對著你的老闆。看來你是一個識時務者,知道權衡利弊。”
何書記語音和緩、淡然穩重,臉色很平和,一點架子都沒有。讓我覺得他像一位老師,像一位長輩,換句話說,就是平易近人。
“在何書記面前,我不敢權衡利弊。”
我有點惶恐,有時候向強大的對手示弱並不是窩囊,因為我知道,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的何書記可以瞬間把我捏成顫粉。
“哈哈……很滑的嘴皮子。嗯,我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如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少,但讓我喜歡的不多。你也別站了,坐下來說話吧。”
何書記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沒有絲毫猶豫,因為確實站累了。找了一張椅子,我端坐而下,臉始終面對著何書記。
“雖然我欣賞你。但如果我覺得你對我構成威脅,哪怕一丁點威脅,我都會除掉你。我有這個能力,你信不信?”
何書記的樣子不但平易近人,簡直就是和藹可親,但我總覺得脊背發麻、頭懸刀俎。“信。”
我很真誠地點了點頭,對於何書記的威脅,我不存在任何懷疑。
“而現在你對我的威脅可不只一丁點。聽老朱說,你拿走了一些屬於我的東西?”
何書記淡淡地問,好像那東西其實並不重要。
“尊敬的何書記,我根本就沒拿你任何東西。”
我恭敬地回答。
“哦,按你這樣說,就存在兩個問題了。第一,你在抵賴;第二,老朱在撒謊。”
何書記有些意外,他想不到我會否認。
“何書記,李中翰肯定在抵賴。”
旁邊的朱九同似乎對於這樣的回答感到憤怒,他急忙插進一句話。
“老朱,等會我問你時你再說,可以嗎?”
一直平靜的何書記臉上突然就閃過了一絲惱怒,他冷冷地看著朱九同。
“當然,當然可以。”
朱九同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謙恭地穩住了何書記。
何書記又把目光轉向我:“好了,李中翰,現在你有兩種選擇,要嘛是你抵賴;要嘛是朱九同撒謊,你必須選其一。在你選擇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繼續撒謊,那麼從你撒謊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死敵,我將用我所能用的一切手段打擊你,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等你的選擇。”
何書記臉上平靜溫和。
“我選擇第二。”
我冷靜地回答道。
“李中翰,你居然敢信口雌黃,你徹底完蛋了。”
朱九同暴跳如雷。
我這個選擇無疑將把朱九同推上了風口浪尖,他再也不能獨善其身。雖然他老辣狡詐,但還是被我激怒。嘿嘿,我非常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
“老朱,你現在翅膀硬了,我說的話你當放屁了?”
何書記和藹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何書記,我……我一時怒氣攻心,您見諒。”
朱九同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顫,趕緊垂下頭。
“我不管你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就算是真的冤枉了你,我也會給你解釋的機會,但是你必須等我問完話,等我同意了你再說話,你能做到嗎?這已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如果再有第三次,一切後果是你不願意見到的。”
“何書記,我知道了。不會再有第三次了,不會了。”
朱九同大駭。
“嗯。那麼現在就請李中翰說說你的理由。”
何書記再次問我時,臉上烏雲密佈,連我看了都心驚,顯然被這個可惡的朱九同破壞心情。
雖然心驚膽顫,但我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腦子想過無數個自救方法,但沒有一個方法行得通,對手是如此強大,我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第035章、交易
迎著何書記冷峻的目光,我沉聲狡辯:“首先,我承認進入了朱總裁的辦公室,也承認拿走了錄影帶。何書記,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拿走朱總裁的錄影帶嗎?”
“不知道。”
何書記冷冷道。
“嗯,那我就告訴何書記,因為我知道朱總裁喜歡偷窺,當我知道朱總裁偷拍我和戴辛妮的性愛過程後,我很憤怒,就產生了偷竊的念頭。那天,我正好知道朱總裁不在辦公室裡,所以我就透過密道潛入朱總裁的辦公室,在朱總裁的辦公室裡,我發現了錄影帶。倉促間我根本來不及找出哪卷錄影帶是我想要的,加上作賊心虛,我不敢在辦公室裡待太久,所以我沒有仔細尋找,而是索性將錄影帶全拿走。”
我看了何書記一眼,接著說:“很遺憾,我並不知道這一大盒錄影帶裡有何書記的東西。何書記的東西是何等重要,怎麼會隨便亂放?”
何書記冷漠的眼神在朱九同蒼白的老臉上轉了兩圈。見我停頓下來,他微微一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猜錄影帶亂放有兩個原因:第一,朱總裁一定覺得辦公室很安全,根本不用擔心錄影帶會被別人拿走;第二,朱總裁根本就不把何書記重要的東西當回事,他隨便和其他錄影帶混放一起。但不管是哪種,責任都應該在朱總裁。所以說,朱總裁誣陷我拿走何書記的東西就純粹是撒謊,他只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是極其荒謬的行為。”
我侃侃而談,觀點明確、道理清楚,官場的人喜歡正本清源,這是華夏官場幾千年來的遺風。
“好了,朱九同,你現在可以辯駁李中翰了。”
何書記愣了愣,也沒有任何表態就把目光轉向了朱九同。
“我……我認為辦公室很安全。”
朱九同臉色大變,估計他現在也頭大了。
因為我的話難以辯駁,他只能盡力減輕自己的責任。
“你認為?嘿嘿,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個笨蛋?”
何書記笑了,很陰冷的笑容。
“啊,不是!對不起,我對不起何書記。”
朱九同簡直快要哭了。
何書記嘆了一口氣:“看來老朱你真的老了,KT需要改朝換代。”
朱九同顫聲道:“何書記,我身體還硬朗。”
何書記捻熄了手中的香菸:“身體硬朗和腦子糊塗那是兩種情況。如果要我選,我情願選一個頭腦清醒的人。”
朱九同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
何書記從床上站起來,重新點上一根香菸。吞雲吐霧之間,他來到我的面前,盯著我的眼睛微笑:“既然你是無意拿走的,那就請你把我的東西交出來。”
我深吸了口氣,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不行。”
我話一齣口,朱九同像看個傻子一樣我。
何書記笑了,他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是奇怪問:“很狂妄?”
“不敢,我怎敢在何書記狂妄,我是明

。”
我
臉平靜何書記。
“哦,什?”
何書記慢慢躺回床。他畢竟
了,剛才的激讓他的體力透支,他需更的休息。
“我知,何書記的錄影帶根本不存在,不存在的
,我
不來。”
我笑了笑,表
很放鬆,
卻緊張命。這是
次賭博
的判斷,果判斷錯誤,我將
翹翹。
“簡直是信口雌黃,此何書記豈
?”
頓了頓柺杖,向我怒目視。
“
裁,何書記有
,
的是已。果我猜錯,我
裁
室拿走的錄影帶,全是
裁
窺別
隱
的錄影。”
我笑眯眯何書記。
“有錄影帶?”
何書記納悶我。
“我昨才拿,我完
盒的錄影帶,有
半個月怎完。”
我笑回答。
“既有完,憑什有我的
?”
何書記問。
“
,何書記是何等尊貴的
,怎
這落
柄的?我認何書記不不的風
韻錄來,連知何書記有風
韻的
少少。果何書記真的的程捆綁在別
的,何書記根本坐不到在這個位置。”
我侃侃談,
拍不
聲
。何書記略驚訝的表來,我的判斷越來越有信。
“。”
何書記擺了擺。
“呵呵,何書記讓我,本身是
個答案。果我是廢話,何書記
定不寶貴的間來聽我羅嗦。”
我微微
笑。
何書記愣了
,有反應來,
趕緊
何書記解圍:“
派
言,何書記是試探、給悔改的機,卻不識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