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席至衍漸漸發黑的臉色,她憋著笑,繼續問:“你說沈恪是不是喜歡我,所以才這樣的啊?”
席至衍終於看出來這女人是在故意氣她,當下便湊上去,重重地咬了一口那嫣紅的唇瓣,威脅道:“桑旬,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肖想別的男人,我就告訴你三叔去,說你腳踏兩條船,見異思遷!”
“你別鬧。”桑旬終於繃不住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炮/友還管這麼多,那我也要找你媽去告狀,看她會不會給我開支票。”
炮/友就炮/友,精/蟲上腦的人這樣想,以後再想轉正,現在能嚐嚐葷也好,想著他便上手先脫了自己的上衣,又去掀她的裙襬。
“你幹嘛!”桑旬驚呼著按住自己的裙襬。
“談戀愛是你說的,炮/友也是你說的,不打/炮算什麼炮/友?”他蠻橫得理直氣壯,說著說著便又笑起來,語氣漸漸曖昧起來,“那天晚上明明把你搞得那麼爽……你就不想再試一下?”
桑旬聽這人嘴裡什麼不三不四的都說了出來,當下就羞得要去捂他的嘴,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帶到某處熱度驚人的部位。
“給我好不好……”他抱著她蹭來蹭去,面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你摸摸它,都快憋壞了。”
桑旬雖然於這種事情並不熱衷,可她初嘗情/事,也經不起眼前這人一再的撩撥。
她被席至衍哄得暈頭轉向,直到被他抱到臥室裡的大床上,她才清醒幾分,又害怕起來,整個人直往後面縮:“……我不要。”
可看男人幽深的眼神,她知道他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於是難得的討好他:“我、我用手幫你……”
她臉羞得通紅,說到後面已經聲如蚊訥。
某人將自己交到她手中,又得寸進尺:“叫我的名字,叫出聲……”<
“……”
桑旬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男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沉,他伸手去解她的上衣,見她往後躲,又喘著粗氣道:“不動你,我就看看。”
眼前畫面香/豔/旖/旎,她衣衫半露,卻擋不住胸前的一片春光……他在她手中得到極致的快/感,終於心滿意足的嘆一口氣,抱著她倒在床上。
饜足的男人心情大好,懷裡的人又香又軟,只覺得從身到心,每一處都被她熨得妥妥貼貼。
他低頭吻在她細白的頸後,心中一陣舒暢。
哪裡知道,下一秒,懷裡的人就低低的抽泣起來。
席至衍一聽便著了慌,將女人的肩扭過來,看她哭得滿臉淚痕,不由得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桑旬自認並不矯情,可她還是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所羞愧,尤其是在情/欲消退之後。
不為其他,只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先前和席至衍之間發生的種種,她都可以解釋為報復或是源自他的逼迫。
可剛才,她居然還用手為他……桑旬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她知道,剛才做的那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
她覺得自己好賤,這個人明明曾經對自己那樣壞,那樣逼迫過自己,百般侮辱過自己,可她還是無法抑制地漸漸喜歡上他。更可恥的是,她甚至分不清她對他的喜歡,到底是出於好感,還是單純的出於欲/望。
席至衍看她哭了一會兒,也漸漸明白過來了。
他略一思忖,等到她將將止住哭泣的時候,這才坐起身來,抓過她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往這兒打。”
他知道桑旬心裡有疙瘩,還記掛著從前的事……不光是她,從前的事他也沒放下。
不管怎樣,他從前做過的那些混蛋事總要慢慢還,那就先從這兩耳光開始吧。
桑旬沒料到他這樣,一時也止住了抽泣,有些發怔。
席至衍見她不動,又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來,沉聲道:“打完心裡能不能舒服點?”
桑旬的眼圈再度紅起來,她在男人的懷裡掙扎,“……我不要。”
就好像打完就能一筆勾銷一樣……就更有理由和他光明正大的糾纏在一起一樣。
她不想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沙啞著聲音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好賤……我不想再和你這樣下去了。”
桑旬擦擦眼淚,說:“查完案子我們倆就一拍兩散。”
“你什麼意思?”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他攥緊她的手腕,聲音森然,“你有膽再說一遍。”
席至衍的模樣嚇人,自從他在桑旬面前剖白心跡之後,便再未這樣對待過她,桑旬鼻子一酸,委屈得又想哭了。
其實桑旬以前並不是這樣,她遇到過那樣多的事,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哭,無非是因為有人疼,有人珍惜她的眼淚。
果然,席至衍見她哭,一下子就心軟了,他澀聲道:“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說一拍兩散,有想過我要怎麼辦嗎?”
見她不說話,席至衍又抓起她的手,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賤的人是我,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先把那兩巴掌扇回來,嗯?”
“……好。”她終於點點頭。
“啪!”
桑旬醞釀許久用盡了全身力氣,給了面前的男人一耳光。
其實女人的力氣就那麼大,被打幾耳光不痛不癢的,根本算不了什麼,更多的屈辱是來自心理上的。
“還有一下。”他默默道。
桑旬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腕,說:“等下,我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