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還是憋著火道:“還跟我生氣是吧?”
“沒有。”桑旬低下頭去,“酒不能亂喝……車也不能亂坐。”
席至衍被噎個半死,心裡惡狠狠的想,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欠收拾!
他勉強壓著火,強扯著將她塞進車裡:“少廢話!我送你回家。”
那種破酒量,還說不得了?……第一次在楓丹白露,第二次在上海,回回撒酒瘋都被他撞見,偏偏還一點不領情!他越想越氣,是是,說不定這蠢貨到現在還以為那兩次送她回房間的是沈恪和那個小王小李什麼的!
他越想越是氣得牙癢癢,索性猛踩剎車在路邊停下來,將她拽到身前教訓起來:“桑旬,你以為你之前喝醉酒都是誰把你送回去的?你難道還真以為是沈恪?!”
那時他根本不想讓桑旬知道自己所謂的“好心”,於是索性連簽單都用的沈恪的名字……現在才知道憋屈。
果然,桑旬十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說:“……你那時就喜歡我。”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某人哼了一聲,沒否認。
她一臉嫌惡:“你真變態。”
席至衍被她氣笑了,索性傾身壓住她,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已然勃發堅硬的某處帶。
“這裡也喜歡你,每晚都夢見你……”他笑得邪惡,“這樣是不是更變態?”
chapter 33
桑旬手下的觸感堅硬火熱,她意圖縮回手,卻被他緊緊按住,簡直欲哭無淚:“……你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饒是席至衍在她面前鐵了心的厚臉皮,此刻也不由得被噎住,頓了頓他才道:“好,那咱們回家去發情。”
“誰要跟你回家?”她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無法撼動他分毫,一時又感覺到手中覆著的那物更加猙獰可怖,她咬著唇,“……你找別人去!”
“別人不行!”他喘著粗氣湊上來咬她的唇,動作野蠻又兇狠,“……這裡只要你,你讓我去找誰?”
這人越說便越理直氣壯起來:“你睡完就不打算負責任了是吧?”他按住她的手,逼著她重重地撫弄著那昂揚,好聲好氣的哄:“乖,摸摸它……”
桑旬在他密密實實的親吻下掙扎出一口氣,略想一想,居然笑出聲來,她挑眉看著他:“你是想說……你現在對著別人都不/舉了?”
“是。”男人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模樣,說出來的話直白又露骨,“只想上/你,只能對著你硬。”
說完他便直接解開褲鏈,拉著桑旬的手往那裡放……
她哪裡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擺佈,手裡握著那滾燙的昂揚上下套/弄……桑旬氣得發昏,可根本掙不脫,索性閉上眼睛別過臉去。
可下一秒席至衍便空出一隻手來扳過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大力吸吮著她的舌,含糊道:“看著我……出聲給我聽聽。”
他又伸手去揉搓著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另一隻手上的動作加快,嘴裡低低喊著她的名字……終於低吼一聲。好不容易等他鬆開自己,桑旬抓起手邊的紙巾盒就往男人身上砸,聲音發抖:“……變態!□□狂!人形泰迪!”
某人的欲/望終於得到紓解,此刻心情暢快得不得了,被罵什麼都認了,他整理好自己,又將桑旬摟到懷裡來,調笑著問:“好好好我是泰迪……小心把你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哪裡曉得懷裡的女人慢慢紅了眼圈,桑旬咬唇看著他,慢慢道:“席至衍,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容易上手啊?”
因為第一次是她投懷送抱,所以他才覺得……怎樣都可以?
就這還容易上手?……他憋得快要爆炸,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嚐了點小甜頭。
席至衍還想調戲她,可一看懷裡女人的神色,立刻明白大事不妙,知道這是真生氣了……剛才旖旎纏綿的氣氛全消,空氣裡瀰漫著緊張的氛圍。
女人生氣的時候應該怎麼辦?按到床上好好收拾一頓就老實了!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
可眼下席至衍卻不敢……現在倆人算什麼關係?睡過一次,儘管他覺得桑旬那晚也很爽,可他還是沒被扶正,他又被前事所累,恐怕現在在桑旬心裡的印象分還是負的,旁邊還有沈恪在虎視眈眈……
席至衍橫下心來,沒臉沒皮道:“剛才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會了。”
以後真槍實彈……再也不讓她用手幫自己解決。他這樣想著。
桑旬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但凡別人對她釋放出一點善意,她便惴惴不安,連一句硬話都說出來了,此刻席至衍這樣低聲下氣的道歉,她還有餘怒,但也發不出來了。
席至衍見她終於消停片刻,趕緊轉移話題道:“……剛才樊律師給我打了電話。”
桑旬果然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
席至衍心裡覺得好笑,繼續說下去:“至萱應該不會記錯……樊律師去查了當年結案時的證詞,這次楚洛又去找了至萱的另外兩個室友,她在學校時的確是沒吃過其他東西,只喝過止咳水。”
桑旬沉默,一言不發。
“所以……”席至衍摸了摸她的頭髮,突然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被下毒的止咳水,一開始是打算給你的……陰差陽錯才被至萱喝下去了。”
桑旬抬眼看他,滿眼的震驚:她從未想到這個可能。
“只是一個猜測……”他嘆息,“還需要更多證據。”
桑旬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我和他見面都會錄音……今天錄音筆被他發現了。”
“……沒事。”席至衍安慰她,“要真是他,能銷燬的證據他大概早就銷燬了……從他這兒下手沒用。”
他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竊喜:這下她終於不用再去和姓周的吃飯看電影了。
回去之後桑旬便開始翻周仲安郵箱裡的信件,這個郵箱自他大學時就開始用,八/九年下來,已經積攢了萬餘封郵件,桑旬才看了不到十分之一便覺得頭暈眼花。
她索性將電腦推開,起身出房間去透氣。
她走到天井下,院子角落裡放著一個大水缸,裡面種了睡蓮,粉紫色的花朵盈盈鋪陳在水面上,有沁人心脾的香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