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穿衣不顯,其實非常有料,他的手掌覆在那兩團渾圓上,聲音沙啞,沾染了幾分慾念:“……這裡也不準。”
若是從沒嘗過那股*滋味倒好說,可自從嘗過一次後,他便仿若著了迷一般。
每晚夢裡面都是她,混混沌沌間反覆品味那甜美的身體滋味,待醒來後懷裡空蕩蕩,便更覺失落。
夏天衣服穿的薄,兩人又貼得那樣近,桑旬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那東西就抵在她的小腹上,她頓時又羞又怒:“你幹什麼?”
席至衍一時也有些尷尬,暗恨自己怎麼像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一樣衝動,他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嘴上卻還是不客氣:“喊什麼喊,你上回還摸過它。”
桑旬臉上掛不住,推開他就要走。
“別走。”他將她拽回來,“你心裡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她裝糊塗。
他被氣個半死,耐著性子問:“我和你……你睡完就不認賬?”
桑旬難得的心虛,垂下眼睛避開他的視線:“……那你還想怎樣?”
席至衍長長撥出一口氣,想了想才說:“我從前那樣,你心裡是不是還有氣?……我知道我還不夠好,你給我點時間,先別喜歡上別人行嗎?”
頓了頓,他又皺眉補充道:“周仲安不是良人……沈恪也不行,沈恪他人那麼無趣,長得沒我帥,也沒我對你好,你別喜歡他了,行麼?”
“神經。”桑旬別過臉去不理他。
---
晚一些回到家後孫佳奇又打來電話,問的話沒頭沒尾:“你現在和席至衍怎麼樣了?”
桑旬不防她問這個,一口水嗆出來,咳了半天才平復,她說:“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都不聯絡了。”
其實她也不滿這樣的自己,居然和那個人在感情上糾纏不清……她素來了解佳奇的個性,知道說出來要遭她的鄙視,於是索性閉眼扯謊。
“哦,好吧……”孫佳奇的語氣有點怪,很快又轉移話題道,“你現在在桑家怎麼樣?有沒有錦衣玉食寶馬香車?過的是不是頂級白富美的日子?”
桑旬掃視一圈房間,疑心房間裡說不定還裝了其他東西,於是也不提翻案的事,只是笑著說:“那當然……大腿給你抱!”
“好!我明天就辭職,來當你的小跟班兒!”
第二天一大早桑旬就起來了,跑到桑老爺子的房間裡陪他吃早餐。
“今天起這麼早?”桑老爺子看見孫女,有些意外,現在還不到六點,“來一碗豆汁?”
“好呀。”桑旬坐著不動,笑眯眯的看向青姨,後者繃著臉,老大不樂意的出了房間。
桑旬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十分有禮貌:“謝謝青姨。”
桑老爺子在旁邊看著孫女這樣故意氣人,一時沒說什麼,等只剩下他和桑旬兩個人的時候,他才虎著臉道:“沒禮貌,以後少使喚你青姨!”見四下無人,桑旬趕緊將手機和昨天在耳機孔裡發現的竊聽器從口袋裡掏出來,往桑老爺子面前一遞,“喏。”
桑老爺子果然見多識廣,只掃了一眼面前的東西便明白過來,當下便勃然大怒道:“誰敢竊聽你?”
“我也不知道。”桑旬趕緊搖頭,含糊其辭道,“爺爺,我昨天在手機裡發現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衝著我來還是衝著桑家來的……”
桑旬覺得自己打小報告的行為實在太令人不齒,這番說辭也太虛偽,但還是強忍著噁心說完。
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是衝著她來的,桑老爺子十幾年前就退了下來,桑家現在管事的是大姑和三叔,常年在上海,桑旬也才見過他們一面,別人要對付桑家也不會把腦筋動到她身上來。
只是桑旬決定來找老爺子說這事之前就有諸多疑慮,她總不能對著老爺子說可能是你的兒子女兒監聽我,畢竟她才回到桑家幾天,難道能和人家幾十年的感情相提並論?就算真的是被幾個叔叔姑姑監聽,桑老爺子不見得就一定偏向她,所以她才絞盡腦汁扮可憐。
“是你發現的?”桑老爺子打量著面前的孫女,“還是別人發現的?”
桑旬知道瞞不過,一時又想到老爺子已經誤會她和席至衍的關係,索性道:“一個朋友家有防竊聽裝置,我昨天一去警報就響。”
“你那朋友是席家那小子?”
桑旬咬牙點頭。
“好,好!”桑老爺子怒極,他將那個小小的竊聽器收進上衣口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家裡玩這樣的花樣!”
桑旬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她感激老爺子這樣為自己出頭,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青姨去而復返。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拿過來,解鎖劃開,看了一眼天氣,然後便對老爺子說:“上午有小雨,您要是沒事就別出去了。”
桑老爺子簡直不放過下棋的任何機會:“好,你待會兒就留在這兒陪我下棋。”
她的棋本來就下得馬馬虎虎,此時也不願將太多腦細胞耗費在這上面,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爺子下著棋,手機不時有簡訊進來,短促的震動一下。
是不同人發過來的,其中一個是——
“醒了沒?”
“再不起來就該吃午飯了。”
“還在夢裡想我呢?來公司,給你看真人。”
發癔症了吧,桑旬腹誹道,將簡訊刪掉不理他。
另一個人發過來的是——
“有朋友從國外我帶了幾張eagles的黑膠唱片,我記得你大學時很喜歡他們,今晚來我家聽?”
桑旬抿著唇,打出兩個字“好呀”。
想想又覺得語氣太過冷淡,於是又在後面加了句“那你晚上過來接我”,她也拿不準,這樣的語氣算不算撒嬌,猶豫片刻,還是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