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的鬧劇最終又以幼馴染們肩並肩離去作為收尾。
畢竟,只要是有另一方在現場,被攻略的當事人便很難穩得住單獨與黑川介相處時的心態,羞澀純情的內心世界立刻跟著提高了不少的恥度,以至於他稍有動作,就能引起各種有趣的反應,一個個只能拼命找藉口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最終拐著不明所以的好友一同逃離他的視線。
連最溫柔體貼的景光也沒有例外。
——唉,所以說分世界線對於喜歡流連花叢的海王真的不算什麼【福利模式】啊。
明明是絆腳石才對。
虧得經過近日來的心態調整,他已經逐漸適應了暫且一對一的純愛狀態,看見獵物跟著別人跑掉也不著急,只是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長條抱枕滾上床,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
反正他的耐心很足,犯不著急於一時。
待次日早晨清清爽爽地洗漱完畢,擁有【玩家】身份的黑髮少年立刻切換進另外一條路線,先從宿舍的簡易衣櫃裡翻出輕薄的白色長大褂,隨意套在日常著裝的外面之後,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登上樓梯,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噠噠噠敲下連串的簡訊內容。
由於同步推動四條路線的緣故,時間流速有快有慢,導致此刻他所處的光景變化為接近午休的明朗日光,將周遭的環境渲染得格外澄亮,引得他的腳步愈發輕快,全然沒有逃課開溜的鬼祟勁頭。
沒錯,看看手中備份的日程表,這會兒的進度應該是實戰演練,還是鬼冢教官親自監督的場合,只有不怕死的傢伙才會挑這種緊要關頭大玩失蹤戲碼。
可他不僅不心虛,還敢光明正大的現身於三樓的醫務室,跟裡面的值班教師熟稔地揮手打了聲招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今天來得有些晚呢,黑川君。”
同樣見怪不怪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樑間架著的眼鏡,懶洋洋地感嘆著:“是又被攔住了嗎?都跟他說過你不適合近身作戰,當後勤也很不錯啊,反正只要學分修夠了就沒問題……”
“‘鬼冢班不可以有逃兵!’——被這麼說了好多回,真是沒辦法呀。”給自己找了個閒職的小惡魔聳聳肩,邁步往空無一人的病床走去,哪裡像是來幫忙的,姿態比度假更悠哉,也難怪會被生性嚴厲的教官揪住批評,分明是他自己表現得太過散漫了。
根本沒有偽裝一下的意思。
其實也不能全部怪他太熱愛自由,誰讓【遊戲】設定是平行線,為了避免大量重複性的日常生活,他必須保證自己有足夠的理由隨時抽離,保持無法捕捉規律的行動軌跡,就算事後被人追問也可以有理有據地搪塞過去——不然他真的很可能面臨一天要吃七八頓飯、上二十幾節課的末路。怎麼想都太難熬了吧?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他太熱衷於
跳線玩花活,若是他一門心思打通HE結局以後再換成第二位攻略物件重新談戀愛,準保沒有類似的問題發生。
但他分明樂在其中,便覺得不算是什麼難題。
更何況——
沒等兩分鐘,醫務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禮貌性敲響,並伴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地打起了入門報告,“您好,我的身體、呼、不太舒服,能拜託您幫忙看看嗎?”
“是受傷了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鎮守工作崗位的老師回頭看了眼來者的情況,忽然露出了有些費解的神情,喃喃詢問道:“降谷君的全科成績包括體術在內都是A+吧,連體檢一貫也是拿滿分的,最近來我這邊的頻率是不是太頻繁了一點?”
“可、可能是我的錯覺吧,近日天天覺得胸口發悶,總想來這邊診斷一下……”幾乎快要更改為體弱多病人設的深膚少年明顯不太習慣說謊,此時恨不得將金色的腦袋一口氣懟進地縫裡,卻還是沒有後退半步,頑強與公開處刑一樣的局面做著心理鬥爭。
該慶幸麥色的皮膚自帶隱蔽效果,致使順脖頸向上蔓延的紅潮隱隱綽綽,基本察覺不了端倪,否則眼下的他早被紅通通的耳尖所出賣了。
縱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表現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下一刻就會被揭破真相扔出門外,變成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跑的喪家?之犬。
還好將他召喚來的戀人很快從病床的遮擋簾後面探頭,一本正經地開口替他解了圍,“不用麻煩老師,我來幫你看病吧,應該只是小問題而已哦。”
“別把降谷君當成小白鼠啊……算了。”
儘管有點不太放心未出師的學生會不會誤診,可想了想還有自己在一旁負責兜底,脾氣很好的中年男人止住話頭,又朝他頷首應允了一句:“去那邊吧,不舒服的時候記得叫我。”
喉嚨乾澀的優等生匆匆道謝,隨即頭也不抬地衝進了隔斷作用的白色布簾後面,險些與始作俑者撞了個滿懷。
他反射性扶住了對方單薄的肩膀,本想著應該警告一聲“下次不可以再擅自逃課”之類的,可一旦四目相對,望進了那雙狀似無害的漆眸當中,便有一陣柔軟情緒竄上心頭,惹得他只能無奈地嘆氣:“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說你啊……”
“說我做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著昨天夜裡還對自己露出純真模樣的人,換回專屬路線便展露了不同的親暱情緒,黑川介骨子裡的惡趣味不禁又多釋放了幾分,湊上前去低聲撩撥道:“想見你難道是錯誤的?如果你覺得太粘人很煩的話,我可以改——”
“……咳,怎麼可能嫌你煩啊。”
差點被勾出一句“我還覺得你不夠粘啊”的真實心聲,第一次陷入熱戀的降谷零不知所措地挪開視線
,很想讓自己維持穩重到可以依靠的形象,可又怕對方會覺得沒有受重視,於是趕忙轉回眼睛,認真盯著面前的漂亮少年補充道:“真的沒有煩,相信我吧。”
——哎呀,這麼樸素的情話未免太可愛了吧。
彷彿看見了一隻金毛犬正用快且輕的頻率來回甩動尾巴示好,被他逗笑的小惡魔抿起唇角藏住惡劣的心思,轉身從桌邊拿起聽診器,拍拍床鋪對他表示道:“坐過來,衣服掀倒胸口以上,我來看看你到底是為什麼胸口發悶。”
“那只是、只是……”
未曾想隨意找出的藉口竟然還得延續下去,他透過床簾虛掩的縫隙偷偷瞟了一眼桌前整理檔案的老師,確定真的很有表演的必要性後,就認命拽起上衣的下襬。
大概是剛剛運動過的關係,一層薄薄的溼潤感仍覆蓋著身體,使得深色的皮膚由內至外散發出了性感的潤澤細膩,尤其是緊緻有型的腰腹部分,更充滿了黃油微微融化時堆砌開來的質感,給人一種伸手去按便要留下痕跡的錯覺。
實際上,當他的肌肉緊繃時,那富含青春熱度的彈性只會驅趕膽敢靠近作亂的手指,唯有徹底放鬆時才能提供隨意揉捏的作用。
而當下的他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危機的靠近,將抓著布料的雙手抬高到鎖骨附近的姿勢堪稱閒適,完全沒認為半遮半露的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又不是需要遮擋胸部的女生,就算多了一位戀人,也是一個性別、配置相同的構造,好像更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何況體檢的時候不也是類似的情境嗎?
可他的坦蕩落入黑川介的眼中,不亞於福利大放送,這會兒看著麥色胸肌當中鑲嵌的一對粉紅乳頭,反差感越大越突顯了柔軟的色情核心,想要剋制住上前揪住它們揉圓捏扁的衝動簡直是種折磨,偏偏他還無知無覺地詢問著:“這樣可以嗎?用不用我躺下來?”
“零君可真是——”
口中發出一聲欲言又止的嘆息,手持圓形聽診器的老司機裝模作樣地捏著它貼近他左胸口的位置,用冰冰涼涼的鐵質觸感去擠壓乳暈附近的敏感帶,三兩下就令中央的肉粒脫離了軟趴趴的形態,如同勃起般翹得老高,增添了些急欲愛撫的誘惑味道。
天然的風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用後天的方法去修飾的,他與日本人格格不入的膚色反倒成為性愛領域裡最有力的優勢,視覺效果好得爆炸,不亞於在全身寫滿了“請君食用”的字樣。
他尚且沒能領會個中深意的青澀心態更是提高了整體的有趣度,被這麼輕挑的作弄著,非但沒有去制止或者乾脆拉過戀人的手放置於胸前明示需求,反而不解地低頭去檢視狀況,發現乳頭挺立的畫面僅僅是有點奇怪似的蹙起眉心,暗自犯起了嘀咕。
怎麼有點、癢癢的……
難道是不捨得對他下重手,才出現了不同於正常時刻的反應嗎?真是的,又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哪裡用得著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他啊。
思及此處,他不由順應直男的慣性去捉住半空中懸著的細白手腕,隱含低調炫耀意味地挺了挺胸膛,語帶笑意的低聲哄道:“沒關係,拿我練手也沒什麼問題。我可沒有那麼脆弱易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