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被放到了她有毛茸茸地毯的房間內,身上溼漉漉的熱氣和還在滴水的頭髮把周晟言的襯衫弄溼了一片。
她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半坐在桌子上,拿起掛在一旁的短毛巾,緩緩的搓了搓長頭。
為了緩解一下此刻彷彿不聽她使喚的心跳,說了句,“我以為你今晚上不會過來。”
說完又有點兒後悔,覺得自己這句話飽含著深宮妃子對於皇帝的期盼和顧影自憐,不過還好周晟言從沒看過古裝劇肯定是聽不出來的。
“有些突發的事情所以晚了些。”周晟言接過了她的毛巾,慢慢的替她弄乾頭髮上的水。
不過很顯然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些生疏。
頭髮弄得半乾以後,陳暮回過頭看著他挺拔的鼻樑和英雋的眉眼,心裡一動,摟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貼上了他的臉。
他把陳暮帶到了他的跟前,吻了下去,這個吻從一開始緩慢的相互試探,到周晟言引導著陳暮一點一點的深入,汲取著她的甜味,一直到二人呼吸交纏,難捨難分。
他的手禁錮著陳暮的腰肢,讓陳暮只能一心一意的與他接吻,一直到放開的時候,陳暮有些氣息不穩,和周晟言貼得很近。
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圍著一條毛巾。
不過那一天他們並沒有做些什麼。
以前陳暮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個問題:愛情裡最美好是什麼什麼?
有人的回答大意是:你們都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做愛,但具體又不知道是哪一天,那種朦朧又曖昧的氛圍。
這種氛圍像是春雨一樣絲絲縷縷,纏纏綿綿,從十一月初一直圍繞到了一年結束。
周晟言比陳暮忙得多。
陳暮每天準時早上八點多乘著公交去學校,五點多就回來,吃過晚餐後在房間裡隨意的看看論文看看劇。
遇到週末或者事情不多也會約著一起做專案的朋友出去逛逛街。
而周晟言每天儘量在陳暮睡覺之前回來,陪她聊聊一天的生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抱著親暱一會兒。
很多時候在陳暮上了床了之後,會隱約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因為他繼續出去處理事情去了。
但是陳暮發現他依舊會回到這裡睡覺,就在陳暮的隔壁房間,所以陳暮每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都儘量輕手輕腳。
週末他有時間的時候依然會帶著陳暮一起出去玩。
最讓陳暮喜歡的是悉尼南郊Cowra的大片油菜花田,金燦燦的炫目得讓人快要睜不開眼,被風吹的得層層迭迭的盪漾,搖曳著,像是誤入了迪士尼裡的金色海洋,美得令人窒息。
她穿著一條明媚的黃色吊帶裙,沿著花田裡的石子小徑奔跑,長髮在她身後隨著微風擺動,然後回過頭踮起腳尖伸長了手臂對著周晟言揮手。
周晟言帶著笑意向她走來,然後伸手接住了向著他身上撲來的她。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跨年的那一天。
悉尼的跨年煙火非常出名,在海港大橋那邊,每年都會有無數的人聚集在各個觀景臺,歌劇院,達令港,只為看一束束從天空中綻放的花朵。
周晟言帶著陳暮去了一個人不多的地方,可是視角卻非常好,可以把一整場煙火盛宴盡收眼底。
陳暮給陳爸爸打了電話,給一些朋友們發了祝福簡訊之後,就窩在周晟言的懷裡專心的看著天空絢麗的色彩,他們在空中一瞬間炸開,又隨著火花呲啦的聲音驟然間消逝。
在跨年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們在幾乎點亮了整個悉尼的火樹銀花下接吻。
回到家以後已經是凌晨一點,關上門,在玄關處換鞋子,洗手以後,陳暮被他單手抱起,半坐在他的小臂上,腿環著他的腰和他深吻著,不像是以往細緻而耐心,一寸寸的深入,而是少有的帶了些侵略性,吮吸著她的唇舌,幾乎快剝奪了她的呼吸。
陳暮被周晟言壓在了大廳的皮質沙發上,在夏季有些悶熱的夜晚,沙發倒是帶著些涼意,貼著陳暮後背的皮膚。
她的裙子被褪去,露出如玉般光滑細膩的胴體,像是方才的煙火一般,在他的身下綻放。
他分開了陳暮的腿,因為常年接觸槍所以帶著薄繭的手指撫摸著陳暮大腿內側綿綿軟軟的肉,靠近著她腿間的秘地,一根手指慢慢的伸進了陳暮從未被人觸碰過的地方里。
癢意和酥酥麻麻的感受從腿間沿著脊椎在陳暮的身體蔓延開來,她輕顫了一下,異物入侵的感受很明顯,但是並不是特別疼痛。
周晟言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緊緻,溫暖的地方吸住,慢慢的抽動著,親吻著她的長髮,“做過嗎?”
“沒。”陳暮覺得自己此刻的聲音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會疼嗎?”
這個問題就像是要輸液,打針,或者抽血的小朋友問護士的一樣,知道答案,沒什麼實際性意義,只為求個安撫緩解緊張感。
周晟言卻似乎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陳暮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腿被分得更開,帶著一點兒棉質蕾絲邊的兒的內褲被完全的從膝蓋上褪下,有什麼溼潤柔軟的東西鑽到了自己敏感的地帶,然後自己的小穴口被人吮吸和舔舐著,分泌出一些讓她羞恥的花液,她意識到了周